名字……
看上去是他为数不多的禁忌呢……
顶着令人发寒的杀气,我悄悄抹了一把汗。
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他不再戏谑的样子,那是一种可以屠尽天下的感觉。
祁月终究是坚持不住了,一口殷红的鲜血直接喷了出来同样如此的,还有离祁月五米不到的魂铭。
黑色长剑一闪而出,径直落向祁月。
祁月眼中的光芒已经极其灰暗了,就是所谓的“死相”。
我觉得我应该阻止他……
可是,没有相应的实力,我该怎么……
“住手!”
我特么……怎么喊出来了?
然后,我看见他的身体僵硬了一个瞬间,最后停下来了,有些木然的望向我:“谢谢……”
“哎?哎?”
这是我幻听了还是怎么说?
“这次,暂且放过你们了。”听着声音,黑袍人还是有些咬牙切齿,然而,愣是控制着没有动手。
我的面子真大呀……
“呼……”他一个闪身,来到了我身边,“挂坠给我。”
我赶忙摘下来,握在手上:“咦?”
挂坠又在泛着幽幽的蓝光了,在昏暗的光照下显得极其瑰丽和神秘。
我没敢多想,赶紧递给他,他刚刚那个暴起的样子我真的不想再看到了。
“呼。”我眼见他紧紧攥住挂坠,甚至隐隐有些颤抖,然后又停了下来,将它塞回我手中,“谢谢。”
“啊咧?”
这是什么意思?
“呵!惺惺作态!”祁月的两把短刀直逼他的后心。
偷袭,当然是没有用的。
“砰!”又是一声撞墙的声音。
“抱歉呀,要不是他刚才稳住了我,这一下你可能已经去幽冥界了。”他掰着手指,“噼里啪啦”地声音不断响着,“另一个呢?也想弄这种小动作吗。”
魂铭早就已经消失在了原地,但却久久没有出现。
“咦?”
“魂铭!魂铭!”无论祁月如何呼唤,魂铭都没有出现过,他恼怒地转向我们,准确的说,是黑袍人,“你们做了什么手脚?”
“不是我。”黑袍人无奈地摊开掌,“他好像被什么人带走了,周围还有空间被撕裂的痕迹——就在,你的身边。”
“什……”祁月忽然讶异了起来。
漆黑的手掌直接从祁月身旁探出,把他一把抓走。
而黑袍人,不知道在想什么,完全是玩味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。
“你不……拦一下吗?”我试探着问道。
“拦什么?正好我看那两个家伙烦着呢,抓走了正好。”他极其理所当然地回答到,“哎!等等,你抓走两个人还不够吗?”
光剑斩落,斩断的是从虚空中伸出的一只完全漆黑的手,而那只手的目标,正是知怨。
无数手从虚空中冒出,同时伸向了黑袍人。
“有完……”手中光剑一横,黑袍人周围已经出现了无数道剑气,将漆黑的手一一斩落,“没完!”
对方没再发动攻击了似乎已经知晓了自己的攻击是完全无用的。
对了,景风……我看向他刚刚被揍飞的方向,哦,还好,他还在原地躺着,连胸口都不起伏一下。
好个……鬼呀!
这家伙身上已经满是浮肿了,我知道的,这是短时间内过多接受治疗术的后果。
“哟呵,你这是喂他吃了多少治疗术啊,有的人可没有这么好的光元素相性,会被光元素反噬的。”他不知何时立在我的身后,单手托住下巴,“这可不太好,虽然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。”
“那你,倒是帮帮他呀。”
“我为什么要帮他呢?有什么好处呢?”
我哑口无言,他好像是个佣兵来着。
“你身上好像多了些不同寻常的东西。”说着,他盯向我的左手,那里是……
我想起来了,那是守墓者老人送给我的戒指吧,他不会,想要吧。
“这里面,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……”我瑟瑟发抖。
“给我看看。”
我还根本没有反应过来,一阵大力传来,指上的戒指已经落入了他的手中。
“你是这种人啊,这个少女,是怎么回事?”他抛着戒指,语气仍旧轻佻。
“是……唉……”我自知熬不过去了,就把之前遇上老人的事稍作修改,说给他听。
“哦,一段话真一半假一半的有意思吗?哪有老人会如此轻易地把孙女交给别人的,怎么可能不去试探你的实力,我想你们之间一定打过一架了,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,但你一定击败了对方。呐,既然他叫你办事了,你就办好吧,戒指拿着。”他一把将戒指丢给了我,“这戒指,做工不错。”
我接过戒指,有些愣愣地看着他,这家伙开了福尔摩斯挂吗?怎么一句话就讲出了这些细节?
“下次编个像点的,走吧。”
“哎哎哎,景风怎么办?!”
“啊,真麻烦……拿你的戒指装着不就好了?囤积的光元素只能靠他自己身体的力量排出。”
“这……”
“这什么这?麻利的。”
“哦哦,好吧……”果然质疑什么的一点用都没有的说。
…………
第一层的灯火已经被我们尽数点亮,宫殿的全貌也是彻底露了出来。
道路很宽,两侧摆放着整齐的盔甲架,当然,上边是有盔甲的,不过蒙上了厚厚的积灰,看不出是什么材质的,当然,在某人一把掰断一具盔甲的臂铠以后,他极其果断地说到:“可以呀,这些铠甲卖了值不少钱呀。”
然后就只剩下两排盔甲架了——铠甲当然是全被某人收走了,就到临走时他还掏出笔纸不停计算着价格。
但是当他看到大厅的王座以后,眼神一凝。
因为王座上镀了一层真金,即使盖在灰下也是露出了不少光华。
然后大厅多了一个坑——由于王座连接在地上,直接就被某人连根拔起,顺便带了一块石砖。
这看的我是一脸无语,他一边催我走快点,一边又搜这搜那的,我都搞不懂到底是谁在拖节奏了。
“哇,大丰收啊!”
他捣鼓着自己的空间戒指,露出了满意惬意又得意的表情。
“我们,上楼吗?”站在路口前,我小心翼翼问了一句,谁知道这个家伙收东西收完了没。
“当然了,哈哈,我们要发财了!”他看上去正跃跃欲试。
“哈,哈哈。”我附和着笑了两声,结果自己听起来意外地尴尬。
“不行,这点东西让我收完。”
楼梯口,他又停下来了,眼睛里闪烁着诡异的光。
我我我……这家伙……不行了,我快要疯了……
“我一个人上去算了。”
“你不要命了?”
为什么要提这么真实的事情……
“薇儿,薇儿!”我在内心疯狂大喊,然而,不出所料的,一点反应都没有。
“所以,等我收拾完东西吧。”他说着,又埋头忙着去了。
时间流逝中……但我们还在第一层……
“我都……饿了……你不饿吗?”
“嗯?我还在快乐之中,你跟我提这个干什么?”
“哦哦,抱歉,打扰了。”我取出从『冰火猎狼』小队那边拿过来的干粮,忧愁地啃了起来,我来是冒险的吗?这简直是遭罪呀。
“我说,这一层已经快空了。”
遍观全局,我已经不忍直视了,地上只剩下了坑坑洼洼,就连原来被留下的那些盔甲架,现在也全进了他的空间装备之中,我都不知道那家伙是怎么想的。
“终于进来啦!”兴奋的大喊声从皇宫门口的方向传来,但是立刻就转换为了惊愕,“这是,什么情况……”
真遗憾呐,兄台,您来迟了咧……
不用说,这声音我也不认识,肯定是其它冒险队的人来了,经过路上各种的蜘蛛伏击,肯定是高高兴兴地来的,至于现在……
“你们,在干什么?”
跟着灯光,他们来了,一脸茫然地看着忙碌的黑袍人与无聊地啃着面包的我,突然怒气爆发。
“是不是你们做的!竟然一点不剩地全部拿走了,后面来的人拿什么?!”
我无奈地摊了摊手,指着仍旧忙着搬东西的黑袍人:“兄台,你说错了,只有他,不是我们,你们找他去,我一点都没有动过。”
忙碌的黑袍人探出了头:“啥?叫我干啥?”
“看吧……我还没吃饱,先不打扰你们了……”我低头又啃起干粮。
然后就听见了那个小队的人找他理论,哦不,是心平气和交谈的声音:“你也要为其它队伍着想的对不对,宝藏分我们一些吧,让我们这些人空手而归的不好吧……”
洋洋洒洒的讲了半天,我只听到黑袍人气势十足地到:“哦,然后呢?”
“然后,宝藏可不可以分我们一些,这样对大家都好。”
“你们先去楼上打怪,打完了我再考虑要不要分你们一些。”我眼角的余光一直瞟着他,他从始至终头也没抬过,明摆了没把这些人放在眼里……
“你怎么可以这样,有难同当,有福同享是冒险者应有的品质啊!”
他总算抬头了,一脸莫名其妙盯着对方一群人:“你们从哪看出来我是冒险者的?”
“难道不是接了委托才来的吗?”
“对啊!”
“那不就是冒险者了吗?”
他闭上眼,沉吟两秒:“可是我接到的是佣兵委托呀,关你们冒险者公会又有什么事呢?”
场面顿时僵硬,对面愣愣地盯着他:“你是,佣兵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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